父親 (The Father)

8月 10, 2021

https://pklctrips.blogspot.com/2021/08/the-father.html (The Father)

文/郭立昌

今年奧斯卡，安東尼‧霍普金斯以《父親》一片勇奪影帝。

防疫期間，減少外出，時間變多，除了溫故知新之外，還很耐心地看了安東尼主演的沉悶影片《父親》(The Father)—平常我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種痛苦的影片上。《父親》以主角的視角看他所處的小世界，角色交錯，顯得非常紊亂，可看出導演想透過安東尼這位失智的角色來彰顯現實社會必須面對的嚴重問題—「失智」(Dementia)已經不是特例，而是逐漸形成普遍的社會問題。

以個人的經驗而言，小學四年級(9歲)開始，「學習」能力逐漸變強，到了32歲可算是智力的高峰；然後開始下降。很明顯地，那段時期看書是「整頁」地看，看過幾乎可以記住一半，若再看一次，幾乎可以複誦其內容；因此，在1967年開始和美日歐商做生意，訂單如潮湧進，每日工作18小時之後，仍然充滿活力，而能擠出一點點時間去混第一名畢業的文憑。我在每一次的關鍵考試時，還是處身於繁忙的工作裡，都是工作到剩半小時才趕到考場，買了一本《考前五分鐘》(或十分鐘)，用很短的時間瀏覽一遍就考上唯一的志願。

1979年初，抵達紐約時，發現與美國人做生意十餘年來溝通良好，而且從來沒考過一百分以下的英文，居然講出來當地人聽不懂，他們講的我也聽不懂；此時，恰好在第二大道遇見一位牧師說要教我英文，我們兩人就開始讀起《聖經》。不久之後，我就向有關當局取得了社會工作卡，在3月13日創辦了「黑石公司」。然後，把客戶想發展的「衛星接收器」轉化為實物。

1984年為了拯救芭比，我居然莫名其妙地「破功」，緊急住院搶救。出院後，十公尺遠竟要花十分鐘才走得到；於是，我親手做出了「電子針灸器」，把藥物治療改為物理治療，不到一年又是生龍活虎。也在1985年做了「說話芭比」送給美商瑪特爾公司，期望他們能夠活到22世紀。不過，防疫期間，我進入了「心齋」—心靈的齋戒，發現以前創造的產品/自動化機械/非接觸電商系統/非現金交易系統…等等，現在想起來真的感到「不可思議」，也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閱讀幾千本書而將之轉化出來的成果。

去年初，從椅子站起來，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幸好又坐了下來，發現過度用功「學習日文」；因為幾十年的與外商接觸—包括三菱/新力/三洋等日商都是使用英文，居然把從小就會的日文給忘光光。早年小輩的日文是我教的，如今我反而忘得一乾二淨，感覺有點遺憾，故在百忙之中仍抽時間出來學習日文。可能貪多騖得吧，犧牲了全部的休息時間，只有造成暈眩，可能是不幸中的大幸；思之再三，終止了學習日文，感覺輕鬆多了。防疫期間，心齋的結果，發現自己早已進入衰退期，學習日文倒是造成英文嚴重的退步，講起話來變得結結巴巴的—原來我的頭腦已經無法容納太多東西，早已不是那個可以看整頁書的人。大片森林，如同小黃雀棲息，只能一枝，應該認知自己早已沒有能耐如同少年時期那般可以「一心多用」矣。

倘若「不知止」的話，可能很快就會變成《父親》的角色，也許會更差也不一定。

人生如同階梯，開始時往上爬，然後就是往下，千萬別妄想持續往上，沒有那回事。也在心齋的期間，看見自己的過往人生真的已經夠精彩了，根本不需要再追求什麼。也因此想起「平安健康」最重要。折騰五十幾年的腦子，真的已經不堪再折騰了，現在應該做的是「忘」，把不需要的記憶通通從腦海中清除，以免陷於《父親》的困境。所幸把當作寶貝的書籍清除掉，丟掉一萬本書之後，再清除腦中不必要的雜物，感覺真的是無比地舒暢。

清除雜物之後，1984年因住院而造成不良於行的回復過程，自然浮現在腦海裡；當年我只有靠「蜂王乳」和「電子針灸器」就恢復到一般人的健康。後來又為了發明「非接觸式電商系統」，導致我咳嗽不止，在紐西蘭開會，他們送我當地純萃的「蜂膠」(Propolis)，滴兩滴在水中，喝下去，隔天居然不咳了。為了那些撈什子的發明，我必須長途跋涉去歐洲，尋找合作對象，德國朋友見我一臉倦容，送了一瓶「草本植物萃取液」給我，混在熱水裡泡個澡，然後滴兩滴「西必得」(Cannabidiol)在嘴裡，翌晨一覺起來，神清氣爽，令人嘖嘖稱奇。

返台後，去大學裡找到研究相關產品的學者，發現原來紐西蘭有一種樹，蜜蜂吃了它的養份之後，其蜂膠具有高濃度的「類黃酮素」(Flavonoid)，對支氣管的健康有很好的助益；而且，對於積存於人體的「自由基」(Free Radical)有清除的效果。當年紐西蘭駐台代表還請我們吃飯，在信義路四段333號的餐廳表示：「可以提供紐西蘭一系列優質的健康食品給你們----」德國的朋友也表達了他們的合作意願。想不到，居然有人使用否決權，抹殺了各國友人的好意。

看了《父親》之後，除了對高齡八四的安東尼‧霍普金斯演技讚賞之外，也開始省思過去研究人間世沒有的科技，而且把它們帶至世界，促使大家的生活不得不依附在這些科技裡—這種違反「自然規律」的事，並不足取—既傷害自己的腦力及荷包，更傷害到世人的身心靈。

讀聖賢書時，昔者黃帝謁廣成子而問曰：「何以修身？何以長生？」

廣成子答道：「我修身『千二百歲』矣，吾形未嘗衰。目無所見，耳無所聞，心無所知，以神守形，形乃長生。無物在內，無物在外，多知為敗；天地各有主宰，四時各有職份，抱元守一，慎守汝身，以處其和。與日月參光，與天地為常，而遊於無窮之野。人不免生死，迎之而不可卻，離之而不必拒，吾將與天地同壽。惟遵守自然法則而已。」

讀古人長生之道，居然是「少私寡欲」—因為「多知為敗」。今人皆以其治方術者多矣，皆以其有為而不可加矣。像忙碌了五十多年之後，居然還念念不忘「學習日文」，利用休息時間讀到頭暈目眩，真的是多知為敗。其「敗」可達「中風」的程度—就是有個同學住進了小港醫院急救，才使我幡然覺醒，年紀大不必要如此拼搏，我們無法像廣成子與天地同壽，但可以在生有涯之中享受剩餘生命的樂趣。

大兒子從小就拒絕我的生活模式，花了二十幾年學哲學，又去研究神學，有人曾經對我說：「真是不負責任！」但如今想想，人生幾十寒暑，根本不需要過於計較，快樂就好。最近在豪雨中，與人談起養生之道，小兒子除了他的「ICT」(資通訊)專業之外，也侃侃談起「營養學」，說他有空會去「NIH」(美國國家衛生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看一些論文，對於人類未來所需的「生物醫學」(Biomedical Sciences)有所認識。像人腦的「海馬體」(Hippocampus)需要善加保護，以免罹患「阿茲海默症」(AD, Alzheimer's Disease)，導致「失智症」(Dementia)。所以，除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精神修煉之外，就是需要攝取像「類黃酮素、西必得」等等的保健品；避免像《父親》主角那樣地變成思緒紊亂，分不清人事物，而能即使年紀大了，還能思慮清晰，最終得以「五福臨門」(壽、富、康、健、善終)。